老头
这座热闹的食客汇集的小贩中心,一张张桌前坐着形形色色的食客。平日,人们专注于眼前的餐盘,很少会多看旁人一眼。然而,其中一张桌子旁,一位老头双手紧握住对面女子的手,手掌来回摩挲,指尖划过那双白皙的手腕,鲜艳的红手表格外醒目,显得有些不太体面。老头言辞激动不已,声音时不时提高,难免引起周围几桌食客的注意。他们偶尔抬头,目光在空气中流转,带着些许好奇,夹杂着一丝旁观者的审视。 老头身穿熨贴的衬衫和西装裤,胸前口袋里隐约露出一把梳子,透露着对外表的讲究。只是,岁月早已在他头上留下痕迹,发丝稀疏,染成暗褐色的几缕发丝,别扭地贴在头皮上。“他们讲……他们讲……我不应该给她钱……”老头的脸上浮现出焦虑与不安,似在倾诉,又像在抗议。或许,亲友的劝阻、世俗的目光,恶毒地鞭笞了他的自尊。 女子温柔地回应:“你没错!那时你们还在一起,你照顾她,是应该的呀!” 老头依旧言辞激动地说个不停。断断续续,女子又开口:“那要看你赚多少呀!你每个月给她一千,她只用四百啊!”接着,又说:“你知道吗,她每次做秀就赚一万块。”老头结巴起来,声音近乎哽咽:“我的钱也只有……”她继续补充:“她应该是去年九月还是十月回去的……” 这时,老头似乎又说了些什么,女子轻轻笑了。她笑得妩媚,语气忽然软了下来,身体微微前倾:“以前是我羡慕她,以后……”她声音轻柔,又说:“我是你的……我们长长久久……” 她的身形保持得极好,若不细看,那窈窕的背影会让人以为她不过三十几岁。牛仔短裤勾勒出她的腿部线条,白皙的大腿上可见一抹刺花。低胸T恤下,一件无肩带贴身上衣微微下掀,若隐若现地露出了她的曲线。她头发及肩,深邃的双眼皮在描绘的眼线下更显得明亮。 “你买给我的,七百多,我还记得那个账单,你照顾我,我们两个自愿的……”隔壁桌一对夫妻忍不住望了她一眼,为妻者耸耸肩,悄悄递给丈夫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对面桌穿着花衬衫、戴着金戒指的中年男子,也忍不住投来了一瞥,目光与为妻者相遇的那一瞬,似乎有些默契,大家心领神会。 夫妻用餐完毕,起身离开。丈夫低声对妻子说:“看来,他还是没学会!”